出其所不趋:意谓出兵要指向敌人无法救援的地方,即击其空虚。不,在此处当作“无法”、“无从”之意解,与《孙膑兵法·威王问》中“必攻不守,兵之急者邪”之“不”义同。
趋其所不意:指兵锋要指向敌所不曾意料之处。与上句同义重复,表示强调。
行千里而不劳者,行于无人之地也:无人之地,喻敌虚懈无备之处。
攻而必取者,攻其所不守也:言我出击而必能取胜,乃由于出击的是敌人戒备虚懈、无从防守之处。
守而必固者,守其所不攻也:言我防守而必能稳固,乃由于所守的是敌无法攻取的地方。
“故善攻者”至“敌不知其所攻”句:善于进攻的,能使敌不能守。善于防守的,能使敌不能攻。
微乎微乎,至于无形:微,微妙、高明的意思。此句谓虚实运用微妙到极致,则无形可睹。
神乎神乎,至于无声:神,神奇、神妙、不可思议。此言虚实运用神奇之至,则无声息可闻。
故能为敌之司命:司命,命运的主宰者。
【译文】 要攻击敌人无法驰救的地方,要奔袭敌人未曾预料之处。行军千里而不劳累,是因为行进的是敌人没有防备的地区;进攻而必定能够取胜,是因为进攻的是敌人无法防御的地点;防御而必能稳固,是因为扼守的是敌人攻打不动的地方。所以善于进攻的,能使敌人不知道该如何防守;善于防御的,能使敌人不知道该怎么进攻。微妙啊!微妙到看不出任何形迹!神奇呀!神奇到听不见丝毫声息。这样就能够成为敌人命运的主宰。
进而不可御者,冲其虚也;退而不可追者,速而不可及也。故我欲战,敌虽高垒深沟,不得不与我战者,攻其所必救也;我不欲战,画地而守之,敌不得与我战者,乖其所之也。
进而不可御者,冲其虚也:御,抵御。冲,攻击,袭击。虚,虚懈薄弱之处。
退而不可追者,速而不可及也:速,迅速、神速。及,赶上,追上。
必救:必定救援之处,喻指利害攸关之地。
画地而守之:画,界限,指画出界限。此句的意思是在地上随便划出一条界线即可防守而不必筑垒设防,比喻防守非常容易。李零认为画地本为一种画地为方,不假城池,禁鬼魅虎狼的防身巫术。